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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早前是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，他故意的，贱兮兮的给程一带了一份骨头汤，程一冷脸看着那份热腾腾的骨头汤放在自己的面前，最后冷漠的侧首不看。

其实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，假牙也都配好了，可是……程一不想带。

“像个老头，漂亮的老头。”南早前坐在了床边，一只手整理着程一那棕色柔软的发丝，声音里带着调侃的说。

程一捏紧手成拳，垂头间，他抬起手覆盖上南早前的手，温凉，不需要说话，双手交缠中程一的食指似有若无的勾着南早前的掌心。

气氛在暧昧。

“委屈了？委屈到甚至和我撒娇呢？”南早前有些意外的程一的主动，他摸索着他的耳垂，声音柔和了些许，收回手，“把牙带上，假牙也没什么不好，起码不会蛀牙。”

真搞笑。

一副假牙放在他的面前，程一看着，难堪且难看。

他带上假牙，那冰冷的触感贴合在牙印让他全身鸡皮疙瘩冒气，甚有几分痒痒的感觉，他抬起头看向南早前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时要让我来的，给你送点吃的，哈哈哈……吃得动吗？”

“不想吃。”

“是吗？那换衣服走，我带你去喝粥？”

“……我说我不想吃。南早前，你还记得上次你和我说的话吗？”

“恩？什么话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哦，啊！哈哈哈……记得记得，怎么想好了？”

“你需要我怎么做？”

“怎么做？恩……反正你的牙都被拔了，让我试试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放心，只要你愿意我肯定会帮你，那你想怎么样呢？时要不是已经答应放你走了吗？还是说你不想履行你和他之间的口头协议？”

“恩，是。我想走，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继续待下去。”

忽然，南早前沉默了。

他看着程一最后才缓缓道：“韩又真的有那么好吗？好到，你甚至连我都不考虑考虑？时要不行，我也不行？”

程一抿唇不言。

南早前挑眉，耸肩，“行，只要你愿意，我晚上就送你走。怎么样？”

哪怕，提前一秒也好。

只要能离开他控制的范围就好。

不是没做过。

没什么大不了的。